2019年9月9日 星期一

【彩夢芭蕾|淺談】天鵝王子與屠龍英雄各自引發的愛恨情仇

  《彩夢芭蕾》的王子的真名是齊格菲(Siegfried),不僅和芭蕾舞劇《天鵝湖》的王子同名,亦和《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同名。動畫中,數次以《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葬禮進行曲》和相關的《齊格菲的牧歌》作為王子的主題曲,稍微查一下資料,發現可能相關的有趣連結。

  本文盡可能簡單敘述即將提及的作品、角色在故事裡的行動,與《彩夢芭蕾》放在一起比較。可能敘述方式不夠完美,未能深入探討作品的宗旨與設定。主要動機在於提出《彩夢芭蕾》的齊格菲可能的雛形來源,方便大家討論。


【提及的相關作品】
  • 中古高地德語敘事詩《尼伯龍根之歌》(Nibelungenlied,約12世紀末)。作者不詳。
  • 《散文埃達》(Prose Edda,約13世紀初),作者:史洛里·斯圖拉松(冰島)。現今北歐神話的根據之一。
  • 傳奇故事《沃爾松格傳說》(Völsunga Saga,約13世紀後半)。作者不詳。現今北歐神話的根據之一。
  • 交響詩《齊格菲的牧歌》(Siegfried-Idyll,1870)。作曲:華格納。
  • 德語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Der Ring des Nibelungen,1876)的第三部《齊格菲》、第四部《諸神的黃昏》。作者:華格納。
  • 芭蕾舞劇《天鵝湖》(Лебединое озеро,1877)。作曲:柴可夫斯基(俄);首演腳本:作者不詳。



一、同名:齊格菲(Siegfried/ジークフリート)
  • 芭蕾舞劇《天鵝湖》的王子齊格菲。
  • 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的第三部《齊格菲》的英雄齊格菲。
  • 敘事詩《尼伯龍根之歌》的屠龍勇士齊格菲,桑騰國(Xanten)的王子。
    (桑騰是德國西部北萊茵-威斯伐倫州的城市。)
  • 《散文埃達》的Skáldskaparmál的第41章,齊格德(Sigurd)登場,為神話中的屠龍英雄。
  • 傳奇故事《沃爾松格傳說》,屠龍勇士齊格德(Sigurd)。
  • 日本動畫《彩夢芭蕾》的天鵝王子齊格菲。
  Sigurd和Siegfried看似同一個名字,共用字首北歐語sigr(勝利)的意思;然而,它們的後半部意思不同,前者對應原始日耳曼語(Proto-Germanic)的-ward(保護),後者則對應-frið(和平)。簡言之,Sigurd為「勝利+保護」的組合;Siegfried為「勝利+和平」的組合。



二、同月同日首映
  • 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首演:1876年8月16日,地點:德國南部的拜律特節日劇院(Bayreuth Festspielhaus)。
  • 動畫《彩夢芭蕾》的首播:2002年8月16日,首演:日本,動畫背景:架空德國南部的諾德林根。


三、角色/劇情

A. 布倫希爾德:既是勇猛的戰士,亦是遭受欺騙的女性

  北歐神話的女武神(Valkyrie)在《散文埃達》的第一部Gylfaginning的第36章登場。傳說女武神伴隨烏鴉出現,亦有天鵝和馬的意象。女武神布倫希爾德(Brynhildr)在《散文埃達》第二部Skáldskaparmál的第41章出現。她綁在山上的岩石上沉睡著,由屠龍後的齊格德喚醒。齊格德幫助古納(Gunnar)以詐欺手段騙婚布倫希爾德。

  《尼伯龍根之歌》的布倫希爾德為冰島的女王,又是勇猛的戰士。齊格菲屠龍後,從鳥的歌鳴得知勃艮第王國公主克里姆希爾特,想向她求婚。克里姆希爾特的弟弟為國王龔特爾(Gunther)。龔特爾提出允婚條件:助他娶得布倫希爾德。他們靠詐欺手段騙婚布倫希爾德。

  《沃爾松格傳說》的布倫希爾德為女武神,在山上沉睡著,盾之壁圍繞著她,由屠龍後的齊格德喚醒。齊格德遭下藥忘記與布倫希爾德的愛的宣言,並且助古納騙婚布倫希爾德。

  《尼伯龍根的指環》的布倫希爾德為女武神,在山上的岩石上沉睡著,魔法火焰環繞四周,由屠龍後的齊格菲喚醒。齊格菲遭下藥忘記與布倫希爾德的愛的宣言,並且助龔特爾騙婚布倫希爾德。

  《散文埃達》的齊格德、《尼伯龍根之歌》的齊格菲和《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皆是屠龍勇士,最後遭謀殺;此外,和布倫希爾德不會在一起

  芭蕾舞劇《天鵝湖》的女主角為白天鵝(天鵝女王/天鵝公主)奧黛蒂。她和王子齊格菲相約在舞會再見面,卻遭魔王羅伯巴特從中破壞。魔王羅伯巴特帶著女兒奧蒂爾,偽裝成侍衛和天鵝公主,騙得王子的愛的誓言。奧蒂爾的象徵為黑天鵝。部分芭蕾舞劇版本為王子與白天鵝擊敗魔王,破除魔咒、終成眷屬;部分悲劇版本為王子與白天鵝接後殉情,生前無法在一起。現今白天鵝與黑天鵝為同一個芭蕾女伶飾演。

  《彩夢芭蕾》的芭蕾公主千千為動畫裡德語故事《王子與大烏鴉》的悲劇公主,注定不能和王子在一起。她的形象為白天鵝,大多人看到她時,以為看到白天鵝,只有她拯救的人、故事關聯的要角會看到她的人形模樣。


左:第15話|右:第24話

  動畫裡的芭蕾公主千千為小鴨化身而成,遭到《王子與大烏鴉》的作者利用,恢復王子的心臟、解除大烏鴉的魔咒,作為引發悲劇的棋子;第13話開頭的小故事暗示,烏鴉公主克蕾爾的意象為黑天鵝。動畫後半證明,克蕾爾(小露)並非大烏鴉的親生女兒,遭到利用騙取王子的心
(恐怖的事,小露不只是黑天鵝克蕾爾,也可能有著白天鵝意象。詳細推薦閱讀:【探討】關於小露(克蕾爾)─被欺騙的天鵝公主


左:第2話|右:第13話

  別忘了,《彩夢芭蕾》最常出現以芭蕾舞戰鬥:取回心之碎片、爭奪王子、戰勝邪惡。最為人津津樂道,莫過於第13話的雙天鵝的舞蹈對決。芭蕾公主千千和烏鴉公主克蕾爾恐怕亦有女武神的身影,她們和女武神一樣有著天鵝的意象,時常在動畫中戰鬥。


第13話

  另一名悲劇女性,國王的姐妹,無論在哪個神話的文本,皆是婚姻中的受害者。她和布倫希爾德為了齊格菲吵架;《尼伯龍根之歌》的克里姆希爾特甚至遠嫁他方,為了替已逝的丈夫齊格菲報仇,殺掉兄弟。

  在《尼伯龍根的指環》中,她是國王的妹妹古特魯妮(Gutrune)。她遭利用的情形和克蕾爾(小露)遭利用的情形有著一定的相似:

《彩夢芭蕾》《尼伯龍根的指環》
象徵白天鵝的芭蕾公主千千女武神布倫希爾德
王子的心遭烏鴉血汙染,
而忘了對千千的情感及愛人的本性
齊格菲受騙喝下摻有忘情劑的酒,
而忘了與布倫希爾德的婚約
呈上,促使者:烏鴉公主克蕾爾
促使者:古特魯妮
(龔特爾的妹妹,無知,遭利用的受害者之一)
呈上,始作俑者:大烏鴉
始作俑者:哈根
(侏儒阿貝里希之子,指環的第一任主人。
哈根向無知的龔特爾獻計)
呈上,大烏鴉的目的:
吃王子的心臟,得到永生
哈根的目的:
為父親奪回指環,得到統治世界的權力

  至於布倫希爾德和國王的姐妹在之後的故事發展……只有兩人為了齊格德/齊格菲送的信物的衝突引爆點,可能和《彩夢芭蕾》的兩公主爭奪一王子的衝突相似(例如:愛的證明),就像《天鵝湖》的黑天鵝搶走王子的愛的誓言。


B. 齊格德 /齊格菲:悲劇神話英雄

  北歐神話中,齊格德的生平在《沃爾松格傳說》最為詳盡;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參考了《尼伯龍根之歌》、《沃爾松格傳說》及北歐神話的角色與故事。本文暫不探討齊格德/齊格菲在各文本的演變史(包含角色的親屬關係差異)、劇情細節差異,以避免失焦。

  目前來看,齊格德(Sigurd)/齊格菲(Siegfried)在各神話傳說的文本的共通點:
  • 屠龍勇士;
  • 口舌碰到龍血,而學會鳥語;
  • 為了某些目的幫助國王騙婚布倫希爾德;
  • 不會和布倫希爾德在一起;
  • 遭到謀殺。

而《彩夢芭蕾》的齊格菲王子有著部分相似的設定:
  • 屠鴉英雄(封印大烏鴉→消滅大烏鴉);
  • 聽得懂鳥語(動畫第22話);
  • 心臟遭染大烏鴉的血;
  • 註定不會和芭蕾公主千千在一起。


左:第22話|右:第25話

  此外,他的名字Mytho由小時候的華亞命名,取自Mythos,意思是「傳說中的人」,實際上,為總監督佐藤順一從德文辭典找到Mythos這個字(參考資料:《2002年春號PALETTA VOL.3》訪談)。德文源自原始日耳曼語,北歐神話為日耳曼神話之一。可能多少暗示,《彩夢芭蕾》的王子和日耳曼的神話人物有關連。

  王子在第13話尾聲取回名為「愛」的心之碎片,卻不知已遭大烏鴉的鮮血汙染,進而黑化、遭控制,忘記對芭蕾公主千千的情感,為大烏鴉到處欺騙少女的心,和烏鴉公主克蕾爾(小露)在一起。


第15話

  神話的齊格德/齊格菲碰了龍血,因鳥語而去追求愛情挑戰未知,有的文本描述他為了娶得國王的姐姐,協助國王騙婚布倫希爾德;有的描述他遭下藥忘了與布倫希爾德的愛的誓言,協助國王騙婚布倫希爾德,自己娶了國王的姐妹。

  《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不知恐懼為何物,魯莽又無知。當他跨過魔法火焰,發現沉睡的布倫希爾德。他以為躺著的是個男人,等他卸下她的盔甲才發現是女人,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他,心生恐懼,隨後恐懼被熾熱的情感取代,接著他吻醒布倫希爾德……

  有趣的事,相似的情境看似也發生在《彩夢芭蕾》。

  王子在封印大烏鴉後,遺失「害怕」的心之碎片,總是無知又魯莽地解救弱小,不顧自身安危。他在第6話取回害怕之心後,竟害怕起芭蕾公主千千。至於他封印大烏鴉後,第一個遇到的女主角並非芭蕾公主千千,而是年幼的小露(克蕾爾)。


左:第10話|右:第7話

  《彩夢芭蕾》的王子和《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皆因為某個因素而和「第一位女性」發生因緣,進而引發愛恨情仇的糾葛。封印大烏鴉後,年幼的小露是他第一位遇見的女性;芭蕾公主千千是第一位喚起他的恐懼的女性。

  前面提過,克蕾爾(小露)既可能是國王的姐妹,亦可能是女武神布倫希爾德,恐怕和她身為「第一位女性」、大烏鴉爪下的利用受害者有莫大關聯。這樣的話,身為王子第二遇見的芭蕾公主千千(小鴨),某種程度上亦扮演後登場的國王的姐妹,遭到幽靈作家利用,引導故事走向悲劇……
【探討】關於小露(克蕾爾)─被欺騙的天鵝公主亦提出女性角色互換的觀點,推薦閱讀)


左:第23話|右:第6話

  王子差點步入《尼伯龍根的指環》的齊格菲的後塵,差點成為幽靈作家筆下真正的悲劇英雄。

  此外,王子的角色主題曲為《齊格菲的牧歌》、《齊格菲葬禮進行曲》(《尼伯龍根的指環》的其中一曲目),以北歐神話的齊格德/齊格菲相關的曲目為基調。此部分會在文章後半列出在動畫出現的時機。


C. 惡龍法夫納(Fafnir)


  法夫納貪婪寶藏變成龍,死守不離,最後遭齊格德/齊格菲殺死,而他看守的寶藏引發一連串的悲劇。儘管《彩夢芭蕾》的《王子與大烏鴉》沒有交代大烏鴉的背景,亦無寶藏之說。然而,大烏鴉的血如前面探討所述:鴉化王子、逼迫他誘騙少女的心(若不是芭蕾公主千千次次阻止,恐怕金冠鎮的末日提前到來……),並且在最後要求王子獻出心臟,讓牠吃掉。
(牠以自己的血餵食人類女孩小露長大,小露因此有了牠的魔法力量;大烏鴉利用小露對愛的渴求,灌輸她錯誤的愛情觀念,並利用她為他幹盡壞事)


第19話

  第25話中,大烏鴉聽到王子的心臟還差一枚碎片,便說要是吃了不完全的心臟,他就無法得永生。而在北歐神話,吃了惡龍法夫納的心臟可以聽懂鳥語,甚至洞悉人心(版本差異……本文暫且不深入比較)

  之於大烏鴉,吃了王子的「完整心臟」可以得永生;之於小露(克蕾爾),得到王子的愛情等同被好好愛著;之於華亞,保護王子等同彌補害死父母之過;之於小鴨,蒐集歸還心之碎片等同王子的幸福(故事後面逐漸變調為成為人類女孩的幸福時光);之於受到心之碎片影響的人們,看似填補他們心中的某個空虛(卻如黑洞愈來愈大……無法從負面情感脫離……)王子的心臟和情感成為眾人爭奪目標,集所有人的願望於一身

  有趣的事,倘若仔細觀察《王子與大烏鴉》的封面,會發現大烏鴉的尾端如龍的尾巴纏繞著劍。


左:第25話|右:第3話
(點圖可放大)


四、作為背景音樂的「齊格菲」之曲目

  接下來提及的音樂,因撰寫時間不足和本人的音樂素養不足關係,僅列出出現時機,供大家玩味。

A. 《齊格菲的牧歌》(Siegfried-Idyll,1870)

  夏天與日正當中則代表婚姻及勝利凱旋階段,相關文學原型有喜劇、田園詩(pastoral)、牧歌(idyll)等。
——摘自《西洋文學術語手冊:文學詮釋舉隅(第二版)》pp.64
  1. 第13話〈天鵝湖〉。
    情節:芭蕾公主千千獨自跳雙人舞前的橋段,想起華亞的激勵而不願放棄喚醒王子……《齊格菲的牧歌》是芭蕾公主千千將奪回王子的勝利宣言。
  2. 第二季《雛之章》第1話(14 大烏鴉)。
    情節:王子表明要拿回所有心之碎片並擊敗大烏鴉,作為王子欲戰勝大烏鴉的宣言。
  3. 第22話〈石之冠〉
    情節:小鴨遇到半清醒的王子,王子抱著鴨子,喃喃著自己的驕傲迷失在黑暗中,想取回所有的心之碎片。
  4. 第25話〈瀕死的天鵝〉
    情節:王子決心要取回最後一個碎片,以恢復完整的力量對抗大烏鴉,並迎娶小露。
  5. 第25話〈瀕死的天鵝〉
    情節:小鴨將變身項鍊(最後的碎片)歸還給王子,有著小鴨、華亞與王子迎向快樂結局的決心,戰勝大烏鴉,戰勝幽靈作家。
  6. 第二十六話〈終曲〉
    情節:恢復完全力量的王子向大烏鴉宣戰。


B. 《齊格菲葬禮進行曲》(Siegfried's Funneral March,1876)
(註:《尼伯龍根的指環》第四部《諸神的黃昏》的曲目。)
  1. 第10話〈灰姑娘〉
    情節:烏鴉公主克蕾爾消失,華亞拿玻璃碎片刺向芭蕾公主千千,王子上前阻止。
  2. 第10話〈灰姑娘〉
    情節:芭蕾公主千千拿著心之碎片到教堂還給王子(王子赴約克蕾爾舉辦的婚禮),克蕾爾出現,婚禮開始。
  3. 第11話〈愛人之心〉
    情節:鴉羽製繩索衝出項鍊綁住芭蕾公主千千,克蕾爾用烏鴉羽毛定住進到王子胸口一半的愛之心,克蕾爾登場。
  4. 第15話〈柯貝莉亞〉
    情節:華亞衝去質問小露,鴉化王子登場阻止華亞,華亞甩開王子的手,誤傷王子,因為先前王子墜樓事件,導致自身立場更艱困。
  5. 第15話〈柯貝莉亞〉
    情節:克蕾爾出現在圖書館的窗口,告訴華亞,芭蕾公主千千(小鴨)歸還的心之碎片浸過大烏鴉的血,嘲弄是要告訴千千真相,還是告訴王子千千其實是連舞都跳不好的女孩?
  6. 第18話〈徘徊的騎士〉
    情節:鴉化王子幫克蕾爾梳頭髮。克蕾爾建議王子使役幽靈騎士;王子嘲笑克蕾爾什麼事都做不好(暗指上一話克蕾爾騙心臟失敗)。
  7. 第20話〈被遺忘的故事〉
    情節:鴉化王子搭上蕾潔兒,故意戳中她的痛處,試圖軟弱她的意志,引導她獻出心臟。


五、結語

  《彩夢芭蕾》使用的背景音樂、背景舞台架空的雛形和角色設定留下蛛絲馬跡,隱隱約約透露王子其實是個複雜的角色,難以理解的存在:剝去他英勇的形象,只留下無心的人偶空殼,任誰可操控。接觸了解引用的元素,逐漸發現爭奪王子一事和芭蕾舞劇《天鵝湖》勉強搭上邊,因為其衝突雛形可能也參考了北歐神話齊格德/齊格菲引發的愛恨情仇(嚴格來說,法夫納的心臟和牠看守的寶藏也是禍源之一),以及華格納的歌劇《尼伯龍根的指環》。

  本文只是淺談可能的連結性。若對文中提到的北歐神話相關作品有興趣,完整的翻譯書目以英文居多,目前中文方面稀少,尤其註明撰寫參考的出處和版本更是少見。北歐神話一開始以口傳形式保存,目前保留的文字紀錄可能受到基督宗教影響(建議觀察出版年代,並比較當地基督宗教化年代)

  《彩夢芭蕾》的天鵝意象可能暗指基督宗教,例如:教堂內原是聖壇的位置,是天鵝雕像;華亞的羅恩格林之劍構想可能源自聖杯騎士羅恩格林;屠書者(the Bookman)砍掉幽靈作家的雙手、不讓他繼續行使魔法,並且嚴密監控他的後代子孫,可能暗指歐洲獵巫的遺毒等等。之前亦寫過一篇可能與北歐神話的盧恩文字關聯的發想。個人認為《彩夢芭蕾》有北歐神話、基督宗教的痕跡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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