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6日 星期日

【ZERO企畫|合文】命運共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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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凌御身著深紫色的浴衣,浴衣下擺有著細緻的兩朵白色彼岸花花紋,而腰帶是米黃色。他一邊啃食貓咪形狀的麥芽棒棒糖,一邊在商店街閒晃,看似在漫步瞧東瞧西,偶爾拿起小物品觀察,實際不然。自從得知過去言家大多人活不超過二十歲,現下熱鬧商店街的五光十色、店家的招呼聲完全入不了他心裡。

  從通天閣那層充滿歡樂神明點綴的黃金展望台望去,高度不若東京晴空塔所見的夜景一片光點密密麻麻,反而與塔底的各路商店街親近許多。酒紅髮男子默然凝視玻璃窗外成堆尚且能清楚辨識形狀的建築物,心裡正在盤算改天回義大利故鄉後,應該擇期帶他的大小姐來大阪散心。隨意走馬看花後,男子由電梯來到底層,踏出大門離開了通天閣。折回前方商店街上,沒留意不小心與對向穿著浴衣的行人擦身,沒有特別多注意實際情況,他只是輕聲回句抱歉,遂又逕自踏上旅程。

  一路上對旁人視若無睹,但御無法忽視那句帶有義式腔調的「抱歉」。不標準的日語,他想著。他放下剛拿起的髮簪,匆匆道歉拒絕店家熱情的推銷,快步追向男子。幸運的是,他只側身閃過迎面而來牽手的一家三口,便追上男子。

  「慢著,先生——」他以標準的日文試圖喊住對方,同時意識到對方勃艮地酒紅髮,如大量鮮血溶入涓涓河流般地醒目,一時忘記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有事嗎?」酒紅髮男子意識到後方傳來的呼喚是確實地指明自己,側身瞥向身材高窕的男子,不、那張稚氣未脫的面孔應該是少年,原因不明地正奔向自己所在的位置。緩慢移轉身體帶著些許警戒然後凝視住對方,是剛才擦身碰撞的人。不是已經道歉了嗎,這會兒又是什麼其他節外生枝?

  對方理會他了,御這才看清對方的長相,心裡快速閃過數個詞彙,然後拼出結論:日義混血成年年輕男性。他從對方身上嗅到一絲危險,尤其那雙銳利的深紅色雙眸。他忍不住想著,或許這人是奪走他性命的死神也說不定。當然他是開玩笑的,要是現在死了,那個可悲的杉老師會哭得死去活來。

  大量訊息在言凌御腦裡劃過僅花了一秒的時間。

  「你也不是當地人吧,要一起喝酒嗎?」他改用義大利語問道。

  歸納對方語句中的重點僅只一瞬間,警戒保持不變,男子用酒紅色雙瞳端詳對方,同樣以義語淡然回應:「依你的樣貌應該還未成年吧。別在嚴謹的地方開這種玩笑比較好。」儘管身材高大,對方的行為舉止倒也不像普通成年人。男子應話時的表情始終如一。

  「在家鄉喝習慣,一時忘記這裡是異鄉。」御落落大方地承認,卻沒有道歉的意思。大概是生長環境的關係,御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注目禮,不以為意地接受。「還是喝茶……不,咖啡呢?我是御,先生怎麼稱呼?」

  「……你還真奇怪欸。」竟然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失禮道歉,也沒有特意反駁自己年齡確實還在菸酒律法管轄範圍,甚至額外補充說明自己前句『非當地人』的理由,這不等於自行承認身分嗎?沒準兒對方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史考賓隨意著眼商店街四周的環境,內心打量著少年,凜冽口氣轉而悠然:「你如果有喜歡的店就請帶路吧,剩下的休息時再聊。」

  「好的,前面那家聽說不錯。」御嘴角揚起,食指指著離他們僅十幾步遠的咖啡店。他一口咬掉竹筷上殘餘的麥芽糖,步伐優雅地前行。進咖啡店,不等服務生前來服務,逕自選了靠落地窗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咖啡廳燈光的色調採用橘黃色,營造出溫暖的感覺。店裡的裝飾以西歐風格為主,牆上掛著幾幅十九世紀印象派的油畫。而這時播放的歌曲是密卡諾的名曲〈Hijo De La Luna〉(月光之子),這首悲傷的歌僅令御蹙眉一下,隨即恢復平靜表情,翻開桌上的菜單審視著一條條他從未喝過的咖啡名。

  ”Caramel Macchiato, please.”〈請給我焦糖瑪琪朵。〉迅速向服務生決定咖啡品項,瞅著服務生向自己敬禮後持續等待少年挑選的動作,接著他將視線轉移到牆壁上琳瑯滿目的印象派油畫,兀自神遊。儘管史考賓本身不太習慣甜味,卻還是選擇姊姊最喜歡的咖啡。遠居故鄉的姊姊這時候若知道自己落腳何處,八九不離十會情緒激動──因為他擅自不告而別。如果當時沒有斷然離去,她肯定追著他出來。酒紅色雙眸逐漸轉移向窗邊玻璃映照的倒影,等待少年點餐的同時,男子不禁又思考起對方尋來到底為何。

  對方一下選好,御有點慌張,他其實不喜歡喝咖啡,只知道咖啡是交際飲品。忽然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訝異地忍不住探出身子,循著香味,眼睛轉呀轉,定在隔壁兩桌的咖啡杯邊緣。

  「點和他一樣。」御以日語向服務生要求,手指著那位客人的咖啡。

  「愛爾蘭咖啡嗎……不好意思冒昧詢問,請問先生成年了嗎?」服務生面露難色問道。

  史考賓聽聞服務生吞吐的話語,立刻側目回應對方:「開玩笑的,給他一杯水就好。」
  愛爾蘭咖啡。你的年紀還未達可以玩味調酒的地步。
  心裡嘲弄了少年一會兒,酒紅髮隨興將左手指頭撫上唇邊,待機。

  聞言,職業病般的執著壓倒性勝過驚訝,御的姿勢回到正坐,將菜單還給服務生,雙手交疊在桌面上,輕笑揶揄道:「大叔的日文說得很好,點白開水太浪費,不如推薦下咖啡吧,無糖無奶。」

  面向服務生的男子絲毫沒有因為少年的話而改變視線方向,繼續叮囑:「焦糖瑪琪朵跟開水,明白的話就麻煩請你準備吧。我表弟這麼任性真是抱歉。」交代語畢,直到服務生離去前,他持續筆直地觀察著少年任何一舉一動:「不點餐的話早說,害人在旁邊晾著發呆等你。」

  少年鼻子輕哼,離開座位追上服務生,小聲快速和服務生交談幾句。交談時,他的表情看似輕鬆愜意,若是旁人仔細觀察,會發現那雙眼無比認真誠懇。他回到座位上,斜視對座的同伴一眼,左手托著臉頰,視線落在窗外人來人往的旅客身上。

  史考賓從玻璃倒映瞥見少年跑向服務生,旋即返回座位等待的舉動。反正「不在自己面前牴觸律條」就搆不著關係,其餘無關痛癢的瑣碎懶得細究。他依然默不作聲凝視外面熙攘熱鬧的街道,一邊等待著少年何時想要開啟話題。

  優美的的旋律在兩人的沉默間緩緩穿梭流過,填滿他們之間逐漸擴大的沉默空隙。

  「焦糖瑪奇朵,派翠克咖啡,請慢慢享用,點派翠克咖啡的先生務必遵守——不要攪拌,趁熱喝,不過請別燙到舌頭喔。」服務生俯身將咖啡一一放到他們面前,輕聲細語向其中一人提醒。

  「謝謝貼心,在下無以回報。」御放下托腮的手,回眸投以微笑。

  「不用客氣,希望這杯咖啡為您帶來希望,請不要輕易放棄。」服務生微笑道。

  焦糖瑪琪朵果然很甜。他提起杯耳就口,啜飲咖啡的同時皺著短眉。品味牛奶融合糖分膩到多數女性比較偏好的味道,斜眼瞄著服務生囑咐結束,確定離開後,他才以毫無變化的聲調輕描淡寫詢問對方何事。

  「本來是想糾正發音,但對現在來說無意義,要怎麼稱呼『表哥』?」御改回義語回應,垂眼啜飲「咖啡」,熟悉濃烈的酒香中有著陌生的香醇味。那是咖啡——如果是杉老師肯定會在他面前滔滔不絕解說咖啡香味多麼棒。草綠色的雙眼目不轉睛地審視玻璃杯,杯子上有著 Irish Coffee 的字眼,兩條金線分別靠近杯緣和杯底。酒香與咖啡香,還有無法忽視的懷念味道……他不是感性的人,僅放下杯子,區區一杯是無法讓他醉的。御回視眼前的男人。

  味蕾顯然已經適應杯中香濃味道。習慣後的男子靈活閃動酒紅色眼珠,說道:「史考賓、賓還是亞瑟,喜歡哪個隨你用。發音倒不值得注意了,能通就好,日本人下意識對歐美旅客懷有某種程度的憧憬跟崇拜,這樣反而方便。」放下咖啡水平線落降至半的瓷杯,他悠悠地反問:「怎麼,一個人無聊嗎,如此隨意地搭訕陌生人。」

  的確是呢,既然這樣無須在乎他發音不標準這回事。御默默認同自稱史考賓的男子發言。

  「賓,」他玩味般地唸了兩次,輕輕點頭,語氣淡然,彷彿在陳述常見的事實:「猜對25%。你的髮色,很像,死神。」

  聽聞少年言詞他不禁莞爾。對某個特定族群來說,自己確實有如死神,只不過他個人更喜歡審判者這類中立的說法。口頭表示只有百分之二十五,還有異於常人閒談時表現的態度,顯然少年的戒心也非普通層次。「若咖啡喝完還沒有進入正題的話,」稍微攪拌著焦糖色咖啡裏影響甜度的成分,男子同樣以平靜冷淡的態度回應少年:「我就要先離開了。」

  史考賓的笑容令御鬆了一口氣,他一口飲盡愛爾蘭咖啡,蒼白的臉頰終於浮出常人該有的健康膚色。原本無精打采的他,眼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輝,精神奕奕地問道:

  「死神為什麼選中完美、受家族寵愛的哥哥,不帶走平凡黯淡的雙胞胎弟弟?」

  停止在預期的水位,焦糖瑪琪朵尚餘留三分之一,接著他將咖啡杯輕移到靠窗的位置,眼神掃瞄過對方所在的位置。這股味道……果真是個不聽話的傢伙。史考賓暗自在心裡輕笑少年的固執。「為什麼雙胞胎弟弟希望自己被死神帶走?」他停頓半晌才接話,聲調依然平淡。

  「因為弟弟在家族中地位最低、最不受疼愛和重視,死神硬是要帶走人,當然要帶走弟弟,可是呀,死神這樣做會讓活下來的哥哥傷心,所以弟弟不希望誰死掉。」御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身體往前傾,眼睛眨也不眨地直視史考賓,「那麼,同樣的問題,為什麼死神要選中雙胞胎哥哥,不是同個模子刻印出來的弟弟?」

  「因為弟弟在家族中地位最低、最不受疼愛和重視。死神硬是要帶走人,不見得會選弟弟,很簡單,死神這樣做會逼想活下去的人抗爭,遑論有人不希望誰死掉。」賓將雙手修長的十指交疊輕托住下巴,並遮住了唇形。「死神沒有偏袒任何人的理由,該走的就會走,只有人才會依照自己的喜好決定別人要如何活在人所設定的框架裡。」

  「怎麼說?……願聞其詳。」御抿嘴,如期待獎賞的小孩等待賓開口。

  「別人家裡這個地位低下的弟弟,不滿長輩打壓所以告訴自己挺住,然後自立自強。如果你明白抗爭的過程,其艱辛不用說明應該略知一二,直到現在都一樣,即使現在他依然活在被死神牽制的陰影下。別人要求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自己可以選擇服從或是抵抗,只是必須要弄清楚自己是否有必須守護著活下去的東西。」學著少年開頭的話語照樣造句,那段聽聞起來有如某個縮影,他很清楚自己為何突然想表述這段故事──自我認同?──然而服從不是他的選項。

  御點頭如搗蒜,忽然朝經過他們桌位的服務生以日語,左手手掌朝上,指著賓說:「愛爾蘭咖啡,請表哥喝的。」

  初次邂逅的男子竟道出他人生的縮影,他細細咀嚼品嚐那一言一語,史考賓、亞瑟、賓肯定有個想守護的事物,才能活超過二十歲。遵從天職?破除死亡詛咒?如果捫心自問他想守護誰,死去的哥哥言凌示,獨一無二,絕無人可取代。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左手食指在桌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那我選擇守護我家笨蛋熱血大叔吧,雖然我們毫無血緣關係就是了。話說,你口中的弟弟,有想守護的親人嗎?」

  「哈哈,你也不輕鬆嘛。」少年點頭點得認真,和同時送來愛爾蘭咖啡的服務生形成有趣的構圖。當是對方的謝禮,他大方地順手請服務生放在指定位置,焦糖瑪琪朵和愛爾蘭咖啡,看來時間要拖得比預期長了。「熱血的傢伙總是容易添麻煩。」他微微揚起唇角:「那孩子有個待他寵溺的姊姊,或許是因為處境相當的關係,彼此自然而然就好起來,說起來剛開始也挺麻煩的。倒是有點值得肯定,因為有她,所以他很賣命。當然命還沒真的不見啦。」

  彷彿意識到跟少年說話還是稍微緩和一下嚴肅的氣氛似乎比較好,句尾的語氣顯得俏皮些。

  「……聽起來如童話故事中的姊弟,相依為命,真好呢。」御忍不住讚嘆,他心底無比地羨慕,卻不至於強烈到嫉妒。他很清楚不該是他的東西——即使是令人羨煞的手足親情——不會強硬奪取。

  對方身上危險的氣息似乎比方才淡了些。御靠回椅背,閉上草綠色的雙眸,雙手手指交叉平放在腹部。「吶,賓,要是弟弟賭命輸了死神,死神帶走姊姊……弟弟會覺得對不起姊姊、背叛信任他的姊姊嗎……」他輕柔問道。

  店內的音樂已換成《羊男的迷宮》的〈Hace mucho, mucho tiempo〉,少女輕輕地哼著主旋律,既溫柔又憂傷。

  「我不知道。」語氣強烈地劃破寂靜氛圍。「以他的個性來看,實況還沒發生前的任何假設都有可能,大概也曾為這種悲劇事先建設過心理準備吧,然而……」提起那杯愛爾蘭咖啡,杯裡的調酒香氣濃醇,他輕嘗幾口緩慢吞嚥後接續:「真實情況發生的瞬間,無法負荷而崩潰的狀況也存在發生率,痛苦必然,無論如何好過自己主動棄權或什麼都沒努力。意志只要不被消磨殆盡,對抗命運仍有轉機。人該放眼的是全觀。將兩人的損失降到最低。命運共同體的概念啊……」

  「命運共同體,悲劇化為悲喜劇嗎……」少年緩緩睜開雙眼,右手食指撫摸左手底側的疤痕,喃喃重複男子的話語,「我喜歡這個論點,謝謝。」

  御的臉上漾起覺悟的笑容,抬眼筆直回望史考賓,「至少,我從未背叛過他,會繼續以我的風格往前衝,讓愛看戲的人走著瞧。」

  那抹笑容散發著陽光氣息般的青春,他由衷地說:「很慶幸你不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表哥。」

  史考賓聳聳肩,淡然笑意寫在唇角。「還是個不知道表弟名字的表哥。」說罷一口飲盡桌前的咖啡調酒,接著用空杯換回最早放置桌緣那杯三分之一的焦糖瑪琪朵。再一站,應該回去好好解釋自己突然不告而別的理由,向牽掛在心裡深處的她表示。言語表達情感從來不是自己擅長的事,祇是他認為自己至少可以好好試試。

  「是呀,彼此彼此。」自己也不知「表哥」的名字呢。

  很好,知道他的名字只會傷痕累累,御心裡苦笑。這是不變的道理,他身邊只有兩個大人可以信任,與他遠赴日本的貼身侍者和在大宅中安分等他回去的杉老師。他愛著他們的殘酷,同時憎恨他們的溫柔。

  「我打算多坐一會,讓那個熱血笨蛋大叔白著急,你呢?」少年瞇起雙眼,愉悅地問道。

  「時間是不急迫,但有想去閒逛的地方。」他從窗外攫到一點令人感興趣的事物。

  「嗯,大概沒機會再見,會搭上你是,5%糾正發音,30%同為異鄉人,40%你有死神的氣質,25%無聊,Addio per sempre!」

  始終和大人保持遙遠距離的御,對史考賓伸出左手,釋出善意欲握手訣別。

  「訣別這種話,等你到了生命盡頭的適齡再說吧。」說實在不管有什麼理由,他不太喜歡聽見任何彷彿隱含企圖自行殞落的句尾,無論是出於本意或是不可抗力因素。飲盡了最後一口咖啡,史考賓起身掠過少年釋出的善意,取而代之,比少年大了一倍的手掌覆在對方頭上兩秒,接著走向結帳櫃臺和服務人員交談,最後開啟門扉之際,短短向少年的位置注目一瞬。「Addio. 這樣就可以了。」

=完=

企畫來源:《ZERO》
故事背景:御生前的記憶
後續 → 樹屋手帳



【合文作者】


阿一←白字
廢墟貓←深藍字



【登場角色】


言凌御
14歲,黑髮中參雜灰白髮絲,有特別梳理過,平順不會亂糟糟,草綠色眼眸,東方人臉孔,身高178公分,體重44公斤。穿著男性浴衣和木屐。眼神偏無神、興趣缺缺。臉色蒼白,沒有皮包骨。左手底側有疤痕。


史考賓
23歲,勃艮地酒紅髮,雙眸與髮色相同。身高181cm,眼神銳利,給人難以親近的印象。三國混血的數學控,個性沉靜理智且獨善其身,平常說話簡單扼要,若談到擅長領域會變得滔滔不絕。


【合文感想】

阿一
  去年十月約定合文到現在,想說再不動工,以後不知道何時開始,乾脆直接寫了!一起寫文感覺超棒,一邊寫一邊觀摩,每次接文都受到阿貓生動的文筆激勵,想辦法展現小御的魅力!!我覺得這篇文最大的賣點就是賓對「手足死亡」的觀點,還有他的一言一行,全文看下來,我的敘述方面有待加強。很高興讓小御認識賓,摸頭什麼才不會讓小御對賓改觀點XD


  謝謝阿貓願意撥空一起完成這篇合文,多虧賓的各種壞壞刺激,小御的思維方向和性格比以往更加明確,激發更多靈感(光上班途中就釐清很多背景細節,呼呼呼)

廢墟貓
  感謝阿一願意讓小御跟賓這壞孩子(?)對文!中途就發現小御是個很固執且堅持己見的孩子,兩人相互衝突的時候會擔心沒注意就互相句點王或暴衝了呢XD",幸好最後目的達成,兩個人各自表述與選擇對手足及其命運的看法。


  謝謝阿一的讚美 ~ 小御的個性很奇特,我也借此重新溫習一遍賓的個性以及和姊姊詩緹菈的關係,日後將一點一滴幫賓寫完他退役改行當私家偵探的刑事案件紀錄本,這樣就能做成自己喜好的推理小說為題之輯錄了,目前先自行充當他的華生,以後會想方設法用合乎邏輯的方式把他的華生姊姊從企劃的世界引渡回來。

  期待跟小御中彼此都能繼續把故事後段完成,同時期望未來會有機會繼續合筆對文,能讓孩子們在彼此的生命間有相交點,既有趣又令人新鮮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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