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3日 星期六
【嗜閱】《少女與魔馬》心得
書名:少女與魔馬(The Girl in the Tower)
作者:凱薩琳‧艾登(Katherine Arden)
譯者:穆卓芸
出版: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9年7月30日
ISBN:9789571378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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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婭終於離開家鄉,開始探索起外頭世界,她的自由奔放與對家人的愛再次受到嚴厲考驗。男人禁止女人拋頭露面、搶走他們獲得榮耀的機會,否則,一律視為異端的女巫;輕則送進修道院、終身侍神,不得自由,重則火刑處死。
然而,瓦西婭在家鄉活慣自由,亦長期接受大自然的精靈教導,怎麼可能甘於屈服當籠中鳥兒,乖乖等待嫁人?上一集《熊與夜鶯》的尾末,她得知外頭世界的廣大,當個世人認定的「良家婦女」和嫁人皆不再是生命中的唯二使命。因此,她穿起當時男性的衣著,扮成年輕小夥子試著闖蕩天下。
外頭的世界與大自然環抱的家鄉大相逕庭。瓦西婭猶如偷跑進人類世界的小野貓,魯莽地到處遊玩、與男人較勁,幾乎每次要了她的小命。都市裡的人心險惡、貴族們的爭權奪利,藏在作者的優美文辭下,讀起來拘謹、喘不過氣。每分每刻擔心瓦西婭的女性身分曝光、遭到不為人道的虐待,同時忍不住佩服她的勇敢與大膽。自由的代價在當時如此昂貴,甚至無價。
「我們(女性)終究不是獎賞。」
——摘自〈13. 守信的女孩〉
十四世紀莫斯科大公統治下的女性的義務是嫁人,當個虔誠的良家婦女、侍奉丈夫的好妻子。即使到了現代,在東亞社會依舊不乏這類「好妻子」的觀念(暫且不論信仰)。女性遭到物化、視為男性的附屬品這種陋習已有千年,即使生在歐美的民主自由的國家,物化女性仍處處可見,包含媒體影視作品。
自古以來,因為生理性別的差異,加上文化、宗教、環境、政治等總總繁複的因素交錯,人類對待男性與女性逐漸有了一定的模式和差異,給予兩者不平衡的壓力。只要其中一方沒有扮演好刻板印象中的性別角色,就會降予罪名;卻忽視對方和自己一樣渴望他人尊重意願。
(看書中人物口口聲聲說要把瓦西婭嫁了,就好像在聽親戚問「有對象了沒?」「何時結婚?」「打算生幾個?」「薪水多少?」「小孩成績多少?」,不顧當事人意願,讓人翻白眼……)
中古歐洲便是如此。生在十四世紀北歐的瓦西婭,正是活在獵巫的時代。人們不理解為何瓦西婭(女性)能達到男性的功績?乾脆斥責她是女巫;女巫有魔法,當然可以靠魔法辦到,不是嗎?
他們認為,瓦西婭使用邪惡的魔法,挑戰男性的權威、打破男性訂下的法律、逃避所有女性同意的「謹守女性本分」。若不給瓦西婭定罪,看似安逸的社會彷若會出現裂痕。他們必須消滅名為瓦西婭、破壞社會安寧和秩序的怪物。
「這世上沒有魔法……世上的東西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瓦西婭,妳想要某樣東西,就代表你現在沒有它,不相信它存在,所以它永遠不會存在。火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所謂的魔法說穿了只不過是不讓世界和你想要的不一樣而已。」
——摘自〈8. 兩份禮物〉
魔法究竟為何物?作為奇幻小說的《少女與魔馬》直接否決魔法的存在,反而以瓦西婭的勇氣,以及對周遭人事物的愛與關懷,一而再、再而三證明,唯有不愧對於心地活著、付出、奉獻,並尊重、給予他人自由,才有機會活下去。我們皆知曉,這個世界不會在乎你想要什麼。床邊的童話故事僅僅做為參考,它們基於過去的事實和先人的教誨,反覆改編而成。唯獨採取行動,抓住活出自己的機會。
雖然《少女與魔馬》相較上集的《熊與夜鶯》沉重,看似瓦西婭跑到更廣闊的世界探險;人性險惡交錯的大城市卻總要人步步為營,世界彷彿變得更小、更擁擠。然而,瓦西婭與霜魔莫羅茲科的互動,可愛到讓人止不住嘴角上揚,是書中少數的慰藉。
謝謝時報文化給予試讀機會。故事後半揭開的陰謀真相來得匆匆,感覺作為下一集The Winter of the Witch的邪惡真相伏筆?回首第一集澡堂守護者班尼克道出的預言,實在耐人尋味,心疼得難以忍受:
「……因為妳有著妳外曾祖的眼睛。聽好了,妳要騎馬到陸地和天空的交界,在那裡出生三次,一次是幻象,一次肉身,一次魂靈。妳會在仲冬摘雪花蓮,為了一隻夜鶯哭泣,然後選擇結束生命。」
——摘自《熊與夜鶯》〈16. 燭光旁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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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最後的提醒,我都忘記第一集還有這慘烈的預言結果…
回覆刪除第三集讓我既期待又害怕(劇情慘烈意味)
我也是!!!超怕劇情慘烈,光第二集就很難受><
刪除看第二集有提班尼克的預言,趕緊回頭翻第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