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茉莉奈（Marina）
原文刊登位置：『プリンセスチュチュ』評論集 Schwanengesang（2017年8月12日發售）
翻譯許可：
※亦得到主辦同意，可將翻譯發表於網路上
《彩夢芭蕾》在西方的發展與西方的文化觀點
伊藤郁子最為人知的日本動畫參與是《美少女戰士》（1992）[2]；她製作的魔法少女動畫《彩夢芭蕾》（2002）以芭蕾舞與童話為故事基底，述說一隻鴨子變身成同劇名的魔法芭蕾女伶，芭蕾公主千千，拯救從故事跑到現實的王子。儘管一開始這部日本動畫的人氣低迷，可愛的情境和畫風也不合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胃口，今日的《彩夢芭蕾》廣受好評，因為它主要描述主角對抗命運、展現自由意志，以及動畫的唯美之處、黑暗又複雜的故事情節與人物性格，也受到那些不喜歡魔法少女類型的觀眾喜愛。此外，開播十五年以來，在世界各地有著相當大的粉絲群，持續支持著《彩夢芭蕾》。而在這十多年間，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面臨了衰退期和興起期。
（譯註：《彩夢芭蕾》原文為プリンセスチュチュ，官方英文名為Princess Tutu，意思是「芭蕾公主千千」。）
北美版DVD Vol. 1~6（2005~2006）
2002年，《彩夢芭蕾》在日本開播，北美版DVD則在2005年初發行。這時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出現財務問題和觀看人氣低迷；因為銷售量不好，且相較20世紀晚期～21世紀初期的消費者，人們普遍沒興趣看日本動畫，那些曾經佔有一席地位的日本動畫經銷商，像是Central Park Media就開始大量裁員（《出版者周刊》，2005）[3]。一度最受歡迎的Cartoon Network的區段動畫企畫Toonami（2004）[4]也明顯受到影響，它的播放時段從平日下午改成每週六晚間（動畫新聞網，2004）[5]。即使有《美少女戰士》成為最受歡迎的日本動畫的例子，人氣和動作類的《七龍珠Z》（1989）[6]、《幽遊白書》（1992）[7]並駕齊驅，同為魔法少女動畫的《彩夢芭蕾》也面臨了市場接受度低的問題。
《美少女戰士S》（1994）｜《七龍珠Z》（1989）｜劇場版《幽遊白書 冥界死鬥篇 炎之絆》（1994）
當時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低迷，在網路商店普遍前，很難從實體店面找到DVD的情況下，除了在小眾日本動畫迷之間，《彩夢芭蕾》的關注度很低；而它得到的感想多為無法理解其使用傳統魔法少女，來詮釋更黑暗的主題，這個手法在日本動畫十分罕見，不是西方觀眾所熟悉的。Agnerian（2003）投稿到動畫新聞網（Anime News Network）的評論，即是當時觀眾看完反應的例子，他總結：「《彩夢芭蕾》『十分』超現實；那些播映有好一陣子蠢斃的魔法少女動畫，它就是其中一部。雖然它有一些有趣的要素，卻被那些怪誕難理解的設定掩蓋住了。如果它只有一兩個奇怪元素，是可以接受，但是相反地，它選擇把我們溺死在荒謬的詭異之中。」[8]
《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2007）[10]
《彩夢芭蕾》在2007年開始紅起來，從4chan網站的 /a/版日本動漫討論區得到人氣。諸於眾多原因，那時的日本動畫市場熱度開始在反主流文化的西方動畫迷之間回升。最具影像力的因素或許出自高速網路和之後的影音串流平台出現，如Crunchyroll放上當時日本播映的動畫，還是有粉絲嵌入字幕的版本（動畫新聞網，2008）[9]。這種模式為西方觀眾接觸日本動畫的途徑帶來巨大的變化，因為一部日本動畫正式引進西方前，最常在俱樂部和動畫大會，以配上拙劣的粉絲字幕翻譯的錄影帶和DVD，來分享日本動畫；或是觀看電視上播放的專業配音版本，亦或日本播映數年後，英語圈觀眾透過官方發行的英語版錄影帶/DVD/BD接觸那些動畫，而以上說的兩種官方版本，通常會改編劇情主軸，好符合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另一個因素則是之後的日本動畫受到較多西方文化影響，也更加符合西方市場的胃口。《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2007）即是一個典型例子；4chan不只日本動畫討論版上大多是它的討論串，幾乎所有討論版都被它洗版，並大幅整合了網站上的文化，激發了許多人將新的圖像、影片，還有其他原創內容發到網站上（Tengen Toppa Gurren Lagann，2014）[11] 。/v/版發表的《Rage Flash》（2008）動畫短片或許最能展現它的影響力。這支動畫短片以史詩級的戰鬥場面詮釋了當時4chan上的討論版間的戰爭，搭配《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的背景音樂同時，還使用許多它的經典橋段，像是機器人一連串的變身和特殊的瞬殺招式[12]。
《Rage Flash》（2008）
（譯註：BGM為Rap is Man's Soul... Maybe... DunNo...和Rap is Man's Soul!兩首）
那段期間，4chan流行「我看的…… / 我預期是…… / 我卻看到……（What I saw / What I expected / What I got）」圖片，觀眾幽默形容自己對某部動畫的預期和看完的反應（What I Watched / What I Expected / What I Got，2015）[13] 。很快就有《彩夢芭蕾》的版本，並且引起觀看熱潮。《彩夢芭蕾》被暱稱「吉他忍者（Guitar Ninjas）」，致敬開起觀看風潮的那張圖（Guitar Ninjas，2014）[14]。
《彩夢芭蕾》之「我看的…… / 我預期是…… / 我卻看到……」（製圖人不詳，2007）[15]
《彩夢芭蕾》受到4chan上 /a/版發帖人們的廣大關注，特別是第二季〈雛之章〉時常被拿去和正在播映的《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相比，主要因為兩者的主題很相似，皆是述說戰勝劣勢和以勇氣面對逆境。因為主題相似，加上圖片「吉他忍者」的助攻，在2007年底發售的《彩夢芭蕾DVD合輯》推動下，《彩夢芭蕾》的人氣意外竄升（Amazon.com 2017a）[16]。再一次受惠於網路上愈來愈多高畫質影片的觀看管道，人們推薦《彩夢芭蕾》時，通常會連同AMV《Hold Me Now》（2006）[17]一起推薦；《Hold Me Now》備受好評，並從那時起累積超過250萬的點閱率。這部AMV通常作為《彩夢芭蕾》的黑暗調性的指標，來吸引討論版上使用者（Guitar Ninjas，2014）。《彩夢芭蕾》的粉絲人數愈來愈多且評價不錯，它很快成為4chan的 /a/版上的熱門話題，並列入動畫推薦名單中（Anime Recommendations，2017）[18]。
《Hold Me Now》（2006）
接下來那幾年，《彩夢芭蕾》成了「可惡的」魔法少女動畫，這都多虧了《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的部分敏感粉絲，因為兩部日本動畫的主題以及少部分情境一樣。這樣的壞名聲直到2011年《魔法少女小圓》開播[19]而有了改變。日本動畫市場持續在西方快速擴大，根據Sevakis（2015）所言：「日本動畫市場萎縮了好幾年，出自消費者對日本動畫的需求減少，並反應在錄影帶或DVD的銷售量上，我們卻沒發覺到這個問題。」Sevakis接著論述：「西方的日本動畫迷可隨時隨地、免費觀賞大部分的日本動畫。這樣的現象大幅改變了他們觀看的作品數量和選擇的類型。」這導致了媒體普及化程度的暴增，加上「日本不會製作西方觀眾想看的」已成過去式，急速擴大了日本動畫市場[20]；而《魔法少女小圓》在2011年造成的轟動，震盪了西方的日本動畫圈。本文撰寫當時，在日本動畫迷經營的知名MyAnimeList網站上，根據網站使用者的觀看人數和評分數據，《魔法少女小圓》是最熱門的日本動畫中的第39名（MyAnimeList，2017a）[21]。Ohanesian（2012）闡述《魔法少女小圓》在西方的熱門度，並提出會有這樣的高人氣，是因為打破日本動畫以往的刻板架構，且那些刻板架構通常不合西方觀眾的胃口；同時在西方動畫圈，該日本動畫展現了20世紀末期熱門日本動畫（像是《美少女戰士》）演變到現代的成熟轉變，喚起看過魔法少女系列的青少年和成年觀眾共鳴，同樣也讓從未接觸這系列的男性觀眾產生迴響。「在美國，《魔法少女小圓》和其他引發熱潮的魔法少女系列非常不同，包含觀眾族群。《美少女戰士》尤其在年輕女孩間引起話題，而《魔法少女小圓》的觀眾年齡層比較高，主要是會去反思的青少年和青年，且男性佔了很高的比例。」[22]
《魔法少女小圓》（2011）｜《少女革命》（1997）
因為《魔法少女小圓》的人氣爆紅，小圓迷渴望尋找擁有相似主題和調性的日本動畫。它激起了人們興致，觀看確實「更黑暗」的日本魔法少女動畫，特別是1997年的《少女革命》[23]，也當然包括《彩夢芭蕾》。《彩夢芭蕾》和《魔法少女小圓》拿來相比時，通常會舉出它的「黑暗且複雜的劇情」和探討「比如述說命運的主題，以及，突如其來的沉重責任是如何影響年輕主角們的人生」（Narrative Priorities，2012），證明兩部動畫明顯的關聯性，容易吸引各自的粉絲找彼此支持的動畫來看[24]。《彩夢芭蕾》因此人氣上升，再次促使《彩夢芭蕾DVD合輯》再發行；新盒裝封面不像2007年版使用又粗又冷硬的字體，搭配身上布料稀少的小露，讓人以為是男性取向的成人動畫，這次的新封面繪製出魔法少女動畫的黑暗調性，並將和動畫名同名的主角放在正前方中央（Amazon.com，2017b）[25]。這些種種因素為《彩夢芭蕾》帶來一波人氣。不過，因為《魔法少女小圓》的廣大觀眾群、現今線上觀影人潮和新的媒體網路平台，《彩夢芭蕾》開始在4chan的 /a/版之外得到新粉絲的支持，並轉向其他像是Tumblr.的平台上討論。這波轉移，讓Tumblr.成了當今西方的彩夢粉絲社群的誕生地。
北美版《彩夢芭蕾DVD盒輯》：2007版｜2011版
因為20世紀晚期出現《美少女戰士》，對現代的青少年和成年人來說，魔法少女動畫早就是個熱門又懷舊的類型，並在《魔法少女小圓》播映後，重新引起人們的關注；這是因為《進擊的巨人》（2013）[26]在西方主流文化圈引爆的狂熱風潮（Tseng，2013）[27]，還有重製版的《美少女戰士Crystal》[28]配上英文字幕與全球同步播映，再次喚起西方動畫迷對懷舊作品和所有魔法少女動畫的興趣，進而增長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並加劇了魔法少女動畫的觀賞人氣。重新得到關注和接納的魔法少女動畫，也變成西方的主流日本動畫文化的一部份；而且現代許多西方媒體明顯大幅受到20世紀晚期的魔法少女動畫影響（Chapman 2015; Leckwold 2014）[29][30]。因為西方的日本動畫圈接納魔法少女動畫，這樣的轉變使得《彩夢芭蕾》吸引更多人入坑；只有這一次是靠著本身的優點與價值，不再因為和當下熱門的日本動畫有相似或共通處。魔法少女和變身的童話轉喻、女性主人翁、可愛的畫風、闔家觀賞的故事情節、女性美學，以及其他使用的設定元素也全被西方的日本動畫圈接受，並且，《彩夢芭蕾》因為這些元素而得到好評，它們不再是過去西方觀眾看不上眼的缺陷，反倒屬於《彩夢芭蕾》獨特的魅力。儘管是十五年前的動畫，《彩夢芭蕾》粉絲創作的同人，像是繪圖、同人本和同人小說在近幾年來大量增產，而且這部動畫在網路社群和日本動畫網站維持著高人氣，比如在Tumblr上，儘管它開站的時間較晚且名氣較低。
《進擊的巨人》（2013）｜《美少女戰士Crystal》（2014）
《彩夢芭蕾》在西方的人氣發展和得到認可的過程，不只受到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崛起的刺激，也反映了這個市場的崛起過程。因此，明顯異於《彩夢芭蕾》日本粉絲的經驗，西方英語圈的粉絲擁有一段獨特的《彩夢芭蕾》人氣發展史、對它的觀點，以及對這部作品的解讀。雖然《彩夢芭蕾》一開始是小眾日本動畫，直接由一間快倒閉的發行商發售DVD，那時又是西方的日本動畫市場萎縮的時期；不過，它的人氣和認可度持續增加，在MyAnimeList網站上，它最高排名曾達到第295名，並且是最多人看過的日本動畫中的第849名（MyAnimeList，2017b）[31]，現今仍持續得到正面評價，Tetrruck（2017）稱它是「至今的魔法少女動畫中，企圖心最明顯的其中一部。」[32] 儘管日本動畫和魔法少女類型處於西方文化的轉變中，不過，《彩夢芭蕾》在它的粉絲文化中，它的發展歷程各方面持續進行著，舉例來說，2006年的AMV《Hold Me Now》的人氣還在往上升。因為如此，加上十多年來漫長的演變史，西方英語圈的《彩夢芭蕾》粉絲和日本的粉絲一直有著文化上的差異，並在接下來不只十五年中產生新的見解和想法。
北美版《彩夢芭蕾DVD盒輯》2016版｜北美版《彩夢芭蕾藍光盒輯》（2018）
參考資料：
[1]《彩夢芭蕾》（2002），日本動畫系列，Hal Film Maker，東京都清瀨市。
[2]《美少女戰士》（1992），日本動畫系列，東映動畫，東京都練馬區。
[3] Reid C（2005），Layoffs at Central Park Media，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2005年2月11日，檢索：2017年3月15日，參考自：
https://www.publishersweekly.com/pw/print/20050214/34704-layoffs-at-central-park-media.html。
[4] Toonami（2004），電視節目，卡通頻道（Cartoon Network），2004年4月17日。
[5] 動畫新聞網（Anime News Network），Cartoon Network Announces New Action-Adventure Programming Strategy，檢索：2017年3月15日，參考自：
https://www.animenewsnetwork.com/press-release/2004-02-26/cartoon-network-announces-new-action-adventure-programming-strategy。
[6]《七龍珠Z》（1989），日本動畫系列，東映，東京都練馬區。
[7]《幽遊白書》（1992），日本動畫系列，東映，東京都三鷹市。
[8] Maral Agnerian（2003），Princess Tutu，動畫新聞網，網路日誌，2003年3月4日，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www.animenewsnetwork.com/review/princess-tutu。
[9] 動畫新聞網（2008），Video Site with Unauthorized Anime Gets US$4M Capital，動畫新聞網，檢索：2017年3月15日，參考自：
https://www.animenewsnetwork.com/news/2008-03-11/video-site-with-unauthorized-anime-gets-us%244m-venture。
[10]《天元突破 紅蓮螺巖》（2007），日本動畫系列，GAINAX，東京都三鷹市。
[11]Tengen Toppa Gurren-Lagann（2014），The LURKMORE Wiki，2014年10月18日，檢索：2017年3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lurkmore.com/view/Tengen_toppa_gurren-lagann。
[12] /v/ Rage Flash（2008），動畫短片，NCHP Productions，檢索：2017年3月22日，參考自：
http://dis.4chanhouse.org/V-rage.swf。（編註：以Google瀏覽器點開，會出現「下載」視窗，建議直接看文中的YouTube即可）
[13] What I Watched / What I Expected / What I Got（2015），Know Your Meme，2015年2月1日，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knowyourmeme.com/memes/what-i-watched-what-i-expected-what-i-got。
[14] Guitar Ninjas（2014），The LURKMORE Wiki，2014年10月18日，檢索：2017年3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lurkmore.com/view/Guitar_Ninjas。
[15] 匿名（2007），Princess Tutu What I Watched / What I Expected / What I Got，圖片，The LURKMORE Wiki，檢索：2017年3月9日，參考自：
https://www.lurkmore.com/view/File:Tutu.jpg。
[16] Amazon.com 2017a，彩夢芭蕾DVD合輯（Princess Tutu: Complete Collection），Amazon.com，，檢索：2017年4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amazon.com/Princess-Tutu-Artist-Not-Provided/dp/B000VKJ6Z4/。
[17] Princess Tutu AMV - Hold Me Now (Warning: Spoilerific)（2006），YouTube，Marissa Panaccio，2006年6月5日，檢索：2017年6月17日，參考自：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HZqxecCukg
[18] Anime Recommendations（2017），/a/ wiki，2017年1月15日，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animu-mango.wikia.com/wiki/Anime_Recommendations。
[19]《魔法少女小圓》（2011），日本動畫系列，SHAFT，東京都杉並區。
[20] Justin Sevakis（2015），Why Is Anime Getting More Popular In The West (Again)?，動畫新聞網，2015年11月11日，檢索：2017年5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animenewsnetwork.com/answerman/2015-11-11/.95263。
[21] MyAnimeList 2017a，Mahou Shoujo Madoka★Magica (Puella Magi Madoka Magica)，MyAnimeList.net，檢索：2017年6月17日，參考自：
https://myanimelist.net/anime/9756/Mahou_Shoujo_madoka%E2%98%85magica。
[22] LIZ OHANESIAN（2012），How Puella Magi Madoka Magica Shatters Anime Stereotypes，L.A. Weekly，2012年10月22日，檢索：2017年5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laweekly.com/arts/how-puella-magi-madoka-magica-shatters-anime-stereotypes-2373077。
[23]《少女革命》（1997），日本動畫系列，J.C.STAFF，東京都武藏野市。
[24] Narrative Priorities（2012），Magical Girls for Grownups，MetaFilter，網路日誌，2012年8月23日，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www.metafilter.com/119221/magical-girls-for-grownups。
[25] Amazon.com 2017B，彩夢芭蕾DVD合輯（Princess Tutu: Complete Collection），Amazon.com，，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www.amazon.com/Princess-Tutu-Artist-Not-Provided/dp/B005DR64QY
[26]《進擊的巨人》（2013），日本動畫系列，Wit Studio，東京都武藏野市。
[27] Hsing Tseng（2013），Why Attack on Titan Is So Popular，University of Denver News，2013年7月26日，檢索：2017年5月22日，參考自：
https://du.uloop.com/news/view.php/93858/Why-Attack-on-Titan-Is-So-Popular。
[28]《美少女戰士Crystal》（2014），日本動畫系列，東映動畫，東京都練馬區。
[29] Jacob Chapman（2015），Why Are Anime Fans Obsessed with Steven Universe?，動畫新聞網，2015年8月1日，檢索：2017年5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animenewsnetwork.com/feature/2015-07-31/why-are-anime-fans-obsessed-with-steven-universe/.91130。
[30] Ashley Leckwold（2014），BEE AND PUPPYCAT IS THE MAGICAL GIRL SHOW STRUGGLING 20-SOMETHINGS DESERVE，Nerdophiles，網路日誌，2014年11月8日，檢索：2017年5月22日，參考自：
https://www.nerdophiles.com/2014/11/08/bee-and-puppycat-is-the-magical-girl-show-struggling-20-somethings-deserve/。
[31] MyAnimeList 2017b，Princess Tutu，MyAnimeList.net，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myanimelist.net/anime/721/Princess_Tutu。
[32] B. Teteruck（2017），FEATURE: Creative Spotlight: Junichi Sato，Crunchyroll，2017年1月10日，檢索：2017年6月16日，參考自：
https://www.crunchyroll.com/anime-feature/2017/01/09-1/feature-creative-spotlight-junichi-s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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